其实,她从未想过要在生辰那日庆贺。
那是母亲的忌日,她的心情比任何仪式都来得沉重。
她心底真正渴望的,不过是一句能在寂静中带来些许微光的祝愿:
“望你余生,平安喜乐。”
谁也不曾想过,生辰,原是可以换个日子过的。
他微微一怔,随即低语如叹:
“母亲曾说,苦泪是咸的,甜泪是烫的……你的泪是烫的。从今往后,我定好好待你,只让你落烫的泪。”
言罢,他自她身后缓步绕至面前,左手轻托她脸颊,右手取出怀中锦帕,为她拭去泪痕。
良久,卓鹤卿方取出那枚松鹤望月玉佩,轻轻放入沈月疏掌心。
“这玉佩与耳坠本是一对。”
他声音低沉,“我替你戴上耳坠,你……可愿替我系上这玉佩?”
话音未落,他已自然地执起她的手腕,牵引着她将那片温润的玉石妥帖地系在自己腰间。
松鹤衔云窥月影,青衫立雪待卿音。
~~
用过晚膳,街上已是行人寥寥。
卓鹤卿牵着沈月疏的手,七绕八绕,终于在一处宅子前停下来。
两扇乌漆大门巍然矗立,泛着幽暗的光,门楣高悬一块黑底金漆匾额,写着“疏月园”三个瘦金体大字。
沈月疏跟着卓鹤卿进了院子。
这院子要比卓府小得多,转过青砖影壁,迎面五间倒座房前载着两株银杏,再往前走是一幢歇山顶小楼,上下两层共八间房,小楼的廊下悬着十二盏琉璃灯,倒是雅致。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疏月园便是我特意买下给你的。”
卓鹤卿牵起沈月疏的手,引着她,一重一重地往里走。
其实,早在两人分食那一碗馄饨的第二日,他便已为她买下了这处宅院。
在他心里,总觉着鲜活生动的她该拥有一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天地。
在那里,她可以恣意纵情,只是她自己——是沈月疏,而非任何人的娘子、女儿或母亲。
这处沈家不曾给她的天地,他来给她。
宅子一直细细修葺着,直到端午前才彻底落成。
不曾想,时节未至,两人之间却已生了隔阂。
这处本欲成为惊喜的礼赠,便如同那颗被骤然冷却的心,在无声无息中,搁置到了今日。
行至二楼卧房,卓鹤卿抬手推开雕花立柜。
柜门敞开的瞬间,满柜熟悉的衣饰映入眼帘——从贴身的素色寝衣,到日常所着的绣纹罗裙,竟全是她在卓家时穿过的样式。
原来这宅子买下后,她每做一件新衣,他都悄悄嘱咐绣娘依着原样,多制了一套,妥帖收藏至今。
沈月疏望着满柜的衣饰,心口先是一暖,可转念又忍不住生出几分惋惜。
他分明有足够的银钱,尽可以为她裁制满柜不同花色、各式纹样的新裳,哪家女子不爱鲜妍别致的衣衫呢?
何苦这般费心,将她从前的旧衣一式两份地留存?
还满柜的衣裳真不如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来得贴心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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