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老先生的坚持下,我打开了我母亲留下的那只雕花木箱。
陈旧的木香混合着樟脑的气味扑面而来,那是时光沉淀下的味道。
箱子里的东西不多,几件母亲亲手缝制的旧衣,叠得整整齐齐,即使颜色已经黯淡,针脚却依旧细密。
剩下的,便是她当年记录染织心得的几本笔记,牛皮纸的封面已被摩挲得起了毛边。
工作人员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取出每一件物品。
便携式光谱分析仪发出低沉的嗡鸣,幽蓝的扫描光束缓缓划过泛黄的纸张和褪色的衣料。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的心也随之悬到了嗓子眼。
然而,仪器发出单调的蜂鸣,一次又一次,结果却始终如一。
结果,一无所获。
所有的衣物和纸张,都没有检测出任何化学染料的痕迹。
齐老先生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喃喃自语:“这就奇怪了……那件婚纱上的有毒成分,无根无凭,究竟是从何而来?”
我忽然想到了母亲曾说过的一句话。
我让齐老先生他们稍等,转身走进了储藏室。
片刻之后,我捧着一个用布包着的小瓦罐走了出来。
“齐老,您看这个。”
我打开布包,瓦罐里,是半罐已经干涸的,紫黑色的泥状物。
“这是我母亲当年用来染制那匹云霞锦时,最后剩下的一点染料底泥。她当时说,这是云霞锦的“根”,让我一定好好保存。”
齐老先生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立刻让工作人员取样检测。
十几分钟后,结果出来了。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罐底泥中,赫然检测出了与婚纱上完全一致的,高浓度的有毒化学固色剂!
“怎么会……”我喃喃自语,无法相信这个结果。
我母亲,那个一生都以纯天然草木染为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在自己最珍视的作品里,使用有毒的化学品?
这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
齐老先生的脸色也变得无比凝重。
他沉思了许久,忽然开口问道:“林姑娘,你母亲……是姓林吗?”
我摇了摇头:“我随我母亲姓。我外公,姓苏。”
“苏……”齐老先生的身体猛地一震,他失声问道:“苏州,苏半城?”
我点了点头。
苏半城,是我外公的名字。他是解放前江南一带赫赫有名的染织大家,尤擅各种失传古法的复原。
齐老先生的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又痛心疾首的复杂表情。
“原来是苏先生的后人……那就没错了,那就全都没错了!”
他看着我颤抖地说:“孩子,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外公苏半城先生,当年是染织界公认的第一天才。”
“但是,在五十年代末,他却因为一桩“投毒案”,被判了重刑,最后郁郁而终。”
“而那桩案子,正与一种他当时最新复原的,名为“云霞锦”的织物有关。”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投毒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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