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记得我吗?我是林念,林晚慈的女儿。”
王姨愣了一下,然后眼眶红了。
“小念念,你都长这么大了。”
我们坐在养老院的花园里。
“王姨,我想问您一些事情。”
王姨看着我,欲言又止。
“你是想问你妈的事?”
我点头。
王姨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
“其实我一直想说,但是没人听。”
她开始慢慢讲述。
母亲生产后,身体恢复得很好。
继母苏婉每天都来,带着各种补品和汤。
“苏小姐那时候对你妈特别好,说是多年的闺蜜,一定要好好照顾。她每天都亲自炖汤,不让别人插手。”
“你妈喝了汤之后总说头晕,我跟你爸说过,但他说是正常的产后虚弱。”
“到了第三天早上,我去给你妈送早餐,发现她已经昏迷了,床单上都是血。我赶紧叫人,但是苏小姐比我先发现的,她说已经叫了救护车。”
“但是救护车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了。”
我的手握得发紧。
“王姨,您觉得那些汤有问题吗?”
王姨看着我,眼神里有明显的恐惧。
“小念念,这些话我只跟你说。当时你妈喝汤的碗我洗过,碗底有红色的渣滓,像是中药。我拿给你爸看,你爸说是红枣皮,让我别多心。”
“后来你妈去世,你爸很快就跟苏小姐结婚了。我觉得不对劲,想去报警,但是……”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但是什么?”
“苏家给了我一笔钱,让我离开,不许再提这件事。他们说如果我乱说,就告我诽谤。我家里还有瘫痪的老伴,我不敢冒险。”
王姨哭了起来。
“对不起,小念念,是我没用,害了你妈。”
我握住她的手。
“不怪您,王姨。您能告诉我这些,已经帮了我大忙。”
“你要做什么?”
9
“我要找到证据,为我妈讨回公道。”
王姨看着我,眼里既是担心又是欣慰。
“你要小心,苏家不是好惹的。”
“我会的。”
从养老院出来,天已经黑了。
我站在街边,看着车来车往。
现在的证据还不够。
我需要确凿的物证。
那天晚上,我查了很多资料。
发现当年的医院应该还保留着母亲的血液样本。
如果能检测出药物成分,就可以证明母亲是被下毒的。
但是调取样本需要家属同意,或者警方立案。
我现在什么都不是。
我必须先让自己变强。
第二天,我去了省城的图书馆,借了一堆法律书籍。
我要考司法考试。
只有成为律师,我才有资格调取证据,才能为母亲讨回公道。
这个过程花了三年。
三年里,我白天打工,晚上看书。
第一年考了两次,都没过。
第二年通过了客观题,但是主观题差了五分。
第三年,我终于拿到了法律职业资格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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