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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如果有消息，我会留意的。”
“谢谢方律师。”
晚饭结束后，继母提出要送我。
“顺路，我正好要去那边办事。”
我没有拒绝。
车上，继母突然问我：“方律师，你相信人会有报应吗？”
12
我转头看她。
她看着窗外，侧脸在路灯下显得有些苍白。
“我是说，如果一个人做了错事，哪怕过去了很多年，还会被惩罚吗？”
“法律会给出答案。”我说。
继母笑了笑，没再说话。
到了我住的地方，我下车前，她突然叫住我。
“方律师，其实我一直想问，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们？”
我愣住了。
“每次你看国栋的眼神，都好像……好像在看仇人。”
她盯着我，眼神里有试探，也有警惕。
“林太太多虑了，我只是比较严肃。”
“是吗？”她笑了，“那就好。晚安，方律师。”
我下车，看着车尾灯消失在夜色里。
她察觉到了什么。
我必须加快速度。
第二天，我去了市公安局。
接待我的是刑侦队的赵警官。
“你是说，你怀疑十八年前的一起产妇死亡案件是他杀？”
“是的。”
我把所有证据摆在他面前。
母亲的日记、产检报告、医生的证词、王姨的证词、还有那份联姻合同。
赵警官看得很仔细。
“这些证据确实可疑，但是都是间接证据。最关键的是血液样本，如果能检测出药物，就可以立案。”
“可是调取样本需要家属同意。”
“或者我们可以以新证据为由，重新调查。”赵警官说，“不过这需要上级批准，你等我消息。”
一周后，我接到了赵警官的电话。
“方律师，局里批准重新调查了。我们已经调取了血液样本送检，结果大概要一个月。”
“谢谢赵警官。”
挂了电话，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终于，终于要真相大白了。
这一个月，我照常工作，照常生活。
但是每天晚上，我都会梦见母亲。
她穿着白色的长裙，站在一片光里，冲我笑。
“念念，不要怕。”
一个月后，检测结果出来了。
血液样本中检测出了大量的红花成分，以及其他几种抗凝血的中药成分。
这些药物的剂量，足以导致产后大出血。
警方正式立案。
13
那天，我在警局门口，看着警车驶向那栋熟悉的别墅。
我没有跟去。
我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夕阳一点点沉下去。
妈妈，您看见了吗？
晚上八点，赵警官打来电话。
“方律师，苏婉已经被刑拘了。林国栋涉嫌包庇罪，也被控制了。”
“她承认了吗？”
“开始不承认，但是证据确凿，她最后崩溃了。”
赵警官顿了顿，“她说，是林国栋策划的，她只是执行。林国栋为了苏家的投资，也为了跟她在一起，主动提出让林晚慈‘意外’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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