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韩统领亮出虎符、宣读调令时,守军面面相觑——虎符为真,令文合规,偏偏圣谕未至。
一时僵持不下。
消息如风,传回将军府时,谢梦菜正立于院中。
三百盏白灯笼悬于枝头,随风轻摇,映着灵堂前密密麻麻的牌位——皆是近年战死边关、无人收骨的将士遗孤名录。
她一身素服,手执三炷清香,缓缓插入香炉。
“今日无诏,无旨,无哀乐。”她声音清冷,却穿透夜空,“但他们死于国难,便不该无声无息。我谢梦菜,以民间之身,代朝廷一祭。”
说罢,她从袖中取出一卷黄纸,封口朱批赫然:“谢明远批红,节俭令(永熙十三年冬)”。
火折子一晃,烈焰腾起。
纸页在火中蜷曲、焦黑,字迹如血般融化。
围观百姓跪倒一片,哭声渐起。
就在这时,李长风悄然走近,蟒袍低垂,神色莫测。
谢梦菜将最后一角纸投入火中,轻声道:“先帝若知今日,可还信‘血脉’二字?”
李长风浑身一震,未答。
更深露重,万籁俱寂。
谢梦菜独坐母亲旧居,房中陈设如旧,唯有一只雕花木柜蒙尘已久。
她轻轻推开,取出一枚合璧玉佩——一半在她手中,另一半,据说随母亲葬入皇陵。
她指尖摩挲玉纹,忽闻窗外窸窣,似有落叶轻刮窗棂。
她不动声色,从袖中取出一包暗色香粉,轻轻撒于窗台。
那是“静神香”,无毒,却能令潜行者头晕目眩、脚步虚浮。
片刻后,黑影翻入。
湿衣贴身,发丝滴水,竟是谢婉儿!
她双膝一软,跌跪在地,嘴唇发紫,颤抖着伸出手:“姐姐姐我不是来杀你我是逃出来的”
谢梦菜静静看着她。
那张与自己七分相似的脸,如今瘦削凹陷,眼底布满血丝,却难得清明。
“冷宫井底有暗道通向皇陵地宫”她喘息着,话未说完,忽然喉头一哽,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谢梦菜蹲下身,拨开她湿透的衣领,赫然见肩后烙着一个极小的印记——扭曲的“阮”字,边缘焦黑,像是用烧红的铁针一笔一笔刻上去的。
她怔住。
良久,她轻轻将谢婉儿扶至榻上,盖上外袍,低语如风:
“你也是被扔进火里的孩子可这把火,烧得太久,该到头了。”
窗外,残月隐入云层。
她取出母亲遗留的铁盒,指尖抚过盒底暗格——那里,藏着一枚铜钥,锈迹斑斑,却与皇陵守令所述的“遗信之钥”分毫不差。
夜风穿堂,药炉未熄。
而将军府外,一道玄甲身影fanqiang而入,无声落地。
程临序站在廊下,望着灯下女子的背影,沙哑开口:“南门已控。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走?”
谢梦菜没有回头,只将铜钥轻轻压进掌心,声音轻如叹息:
“有些门,关了三十年,也该有人去敲一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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