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的长安,寒风卷着黄叶在街巷间打转。
市集上人声鼎沸,粗布摊前却围得水泄不通。
一名农妇攥着一匹灰扑扑的麻布,指尖反复摩挲布面,忽然抬头问掌柜:“这布怎么摸着有道道儿?”
掌柜笑得坦然:“新织的‘公主纹’,结实,耐刮,洗十回都不起毛。”
旁边汉子不信邪,抖开一匹往光下一照——经纬交错处,竟浮出六个极细的小字:治国如疏渠。
他愣住,喃喃念了一遍,又一遍,像是被什么撞了心口。
“这字不识字我也看得懂。”他低声道,“像有人在我脑子里说了句真话。”
消息如野火燎原。
短短三日,城南八家布庄的粗麻布脱销。
百姓抢购,图的不是花色,而是那一寸藏在衣料里的声响。
孩童穿着上学,老者披着下田,连乞儿蜷在桥洞里,裹的也是这种带字的破袄。
而朱门高户嗤之以鼻,讥讽这是“泥腿子穿的真理”。
可当他们坐着马车穿行街头,却听见挑担小贩哼唱:“水者民也,渠者政也”连三岁小儿拍手作谣,都能接上下句。
风,已经变了。
谢梦菜是第四天去的市集。
她穿了件素净藕荷色褙子,发髻只簪一支银钗,混在人群中几乎无人认出。
可她一走近布摊,那股安静沉稳的气度,仍让掌柜不由自主地躬身。
“您要几匹?”
“先看看。”她接过一匹布,指尖轻轻抚过纹理。
那六个字凸起微痕,如同刻进时光的印记。
“谁想出的主意?”她问。
掌柜不敢隐瞒:“是萧娘子,长安织锦坊的东主。”
不久后,在一间临河的小院里,谢梦菜见到了萧玉衡。
女子三十出头,眉眼精悍,说话利落如刀裁:“大人可知,百姓一年到头,最常碰的是什么?不是书册,是衣裳。饭可以少吃一顿,衣服不能不穿。”
她展开一卷样布,指着上面尚未公开的新纹样:“分水渠形,代表新政修渠;双穗稻纹,寓意屯田增产。我不敢奢望他们读懂朝令,但只要穿上这件衣,风吹一次,洗一次,心里就过一遍。”
谢梦菜静静听着,眸光渐深。
她忽然明白,有些力量,不必靠诏书传递,也不需碑石铭记。
它能藏于千家万户的灶台边、田埂上、孩子的书包里,无声生长,最终汇成洪流。
“户部会以官价收购这类布匹,”她缓缓道,“用于冬赈与边军棉衣补给。”
萧玉衡怔住,随即深深一礼。
边关校场,白雪皑皑。
程临序立于点将台前,看着三千士卒列阵操演。
铁甲碰撞声中,一阵风掀起一名士兵的袖口——内衬麻布上,赫然一个“导”字暗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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