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刚过,京城还浸在年节的余韵里。
街巷灯笼未收,残雪压着屋檐,晨雾裹着炊烟缭绕不散。
可城南三声惊雷般的爆响,撕碎了这最后一丝安宁。
火光冲天时,百姓只当是哪家鞭炮失手。
直到浓烟滚滚、焦味刺鼻,才发觉不对——那烧的不是柴堆,不是民宅,而是三家布庄!
尤其最西头的“云锦记”和“素履坊”,库房深处最先起火,火焰如蛇舌舔上梁柱,转瞬吞噬整间仓廪。
有人看见黑衣人影fanqiang而出,肩扛油囊,沿路泼洒,落地即燃,火势凶猛得反常。
更诡异的是,火灭之后,灰烬中残留的布片竟无一完整。
偏偏那些曾印着“导”“疏”“安”等字的粗麻布,焦痕呈环形放射,像是被人刻意堆叠点燃,一字一焚,仪式般地烧了个干净。
萧玉衡赶到时,鞋底踩在滚烫的瓦砾上,发出细微脆响。
她蹲下身,指尖捻起一片残布,瞳孔骤缩。
“这不是意外。”她低声自语,声音冷得像冰,“他们是想让这些字‘死’得难看。”
夜色沉沉,一封密信穿过宫墙暗道,直抵昭宁长公主寝殿。
谢梦菜正在灯下阅折,听闻急报,并未起身,只是指尖一顿,墨点落在纸上,晕开如血。
她抬眸:“带柳云舒来。”
半个时辰后,太医院女官提着药箱步入偏殿,银针挑开灰烬,细细嗅闻,眉心渐拢。
“里面有龙涎枯粉,还有赤蚁引香。”柳云舒语气凝重,“西域禁物,专为诱鼠蚁啃噬织物而制。若非大火焚尽大半,再过几日,这些布连灰都不会剩。”
殿内烛火忽明忽暗,映得谢梦菜面容沉静如水,眼底却寒光流转。
“原来不止要烧布。”她缓缓起身,走到案前,展开一幅残布拓影,“还要让百姓觉得——这上面的字,不祥。”
她冷笑一声,清越如刃:“他们怕这些字生根,怕它们长进土里、刻进人心。所以要用火,用秽物,用流言,把‘真言’变成‘邪咒’。”
话音落,她提笔蘸墨,在纸端写下八字:烈火焚身,字仍不灭。
翌日清晨,一道宫令悄然流出——
“凡能复原火烧布纹者,赏银百两;技艺卓绝者,入织造局供职,子孙免徭役。”更令人震动的是后一句:“军中将采此法,制死士战袍。愿赴边关者,皆披‘不灭之文’。”
市井哗然。
消息传开不过三日,北巷赵阿翁带着蜂蜡与青泥登门应募。
老人佝偻着背,将焦布浸入秘制蜡液,再以湿泥封面低温烘烤,待泥壳剥落,炭黑之下,“导”字赫然重现,清晰如初。
孩童们也不懂什么政令,只觉有趣,捡起残布角缝成荷包,绣上歪斜小字,挂在床头当护身符。
茶肆酒楼开始流传新童谣:“真言不怕火炼,越烧越亮堂。”
有人夜里偷偷把烧剩的布条埋在门槛下,说能镇宅辟邪;也有老妇捧着复原的布片跪拜,喃喃道:“公主写的字,阎王都不敢收。”
风向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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