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得罪了两人,贺聿诚为了不让沈家得势,也算是豁出去了。
就在四皇子心中一喜的时候,元启这时候慢悠悠走了进来,“哟,好大的龟啊。”
听到他的声音,皇上冷哼一声,“一天天游手好闲,来看神龟的?监察御史你来做,少在我跟前碍眼,退朝!”
皇上说完,拂袖而去。
只留下一脸惊恐的元启,还有神色各异的众人。
元启看向衡王,“皇叔,父皇说游手好闲?”
“肯定是你,难不成是我?”衡王一溜烟跑了,生怕一会儿就要让他去担这个苦差事。
元启讪笑两声,随即看着地上跪着的沈君瑶,“神女?皇祖母让你过去问话,请吧。”
他全然不在意太子和四皇子的眼神,仿佛他就是来叫沈君瑶的。
他又拍了拍一旁的海龟,“太后要看看这——神龟,抬走。”
元启走在最前面,一行人抬着神龟在中间,沈君瑶则是落在最后。
她几次想要问问太后找她何事,元启却并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来到太后宫中,沈君瑶跪在地上许久,太后也并不叫起身,只是看着海龟,随即屏退众人,只留下沈君瑶和元启,还有一个贴身嬷嬷。
“京都人多半不认识这大海龟,可若是江南渔民,还是认得的,这棱皮龟运来京都着实不易吧?”
她看向一旁的沈君瑶,沈君瑶垂眸,“如太后所言。”
太后能如此一问,自然是什么都知晓。
太后就是渔女出身,沈君瑶知道这些伎俩瞒不过她,也没想瞒着她。
元启在一旁蹙眉,太后却是笑出了声,“你倒是个实在的,为何要欺君?”
太后声音陡然拔高,元启下意识起身,却听沈君瑶柔声说道:“臣女并未欺君,臣女从未说过这海龟是神龟,也未曾说过,臣女是神女。”
这话从一开始就是人群中有人提起,沈君瑶的确没承认过。
太后嗤笑一声,“巧言令色,那你如何引得这chusheng去救你?”
“臣女香包中有蓝海草磨成的香料,海龟闻到味道自会来。”
“那你如何引得金光照射?如何让天降大雨?”
“这些并非臣女所为,臣女也非妖女,无法引来这些。”沈君瑶抬起头,眼神平静地看向太后。
元启有些好奇地看着她。
上次他说她是妖女,她可疯了要sharen一般,此刻倒是自己先提起来了。
太后对上她的眸子,表情讽刺,“何为妖女?倾国倾城便是妖女,惹人喜爱便是妖女,与夫君恩爱便是妖女,还是亡国之奴便是妖女?”
“既是上天垂怜,大岳需要个神女来稳定民心,天意如此,你起来吧。”
沈君瑶闭了闭眼,这才踉跄起身。
掌心渗出的虚汗提醒着她,刚刚一幕有多危险。
若非她早知晓太后之事,怕是难逃一死。
忽然太后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沈君瑶心里一惊。
看到她如此反应,太后这才有了笑意,“果真长了张会蛊惑人心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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