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秀与夏目约在车水马龙市中心的法律事务所,是铃木秀工作的事务所。夏目在电车上又把自己帮铃木秀作的期末报告短篇论文慎重检查了一遍后,才重新放回牛皮纸袋,铃木秀主动约夏目吃饭,说是要感谢夏目的帮忙,个性单纯的夏目相当期待今天的到来。
夏目到了约定地点事务所的楼下,他摀著嘴咳著,感冒还是未愈。习惯性地举起左手腕,才又想起手表失踪已久,夏目从大衣口袋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确定提早了二十分钟,现在才五点十分,他抱著牛皮纸袋耐心在一楼门口外面等著。
脚步声从楼梯下来,停在一楼门内,一个熟悉的声音似乎在讲著电话:「这次改成去轻井泽好吗?…不要说不去啦…我也忙呀…我还不是找人帮我…呵呵…裕子…裕子…去啦…一起去…三天两夜…不然两天一夜也行呀……事务所…都靠我维持啰…报告…简单啦,三两下…就夏目呀…学弟…上次我去北海道那次也是叫他写…他很好用啦,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乖的很咧…说定啰,好,先这样,bye」
夏目站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铃木秀把手机放入口袋后,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背对著他的夏目站在门口。铃木秀略吃惊,问:「你到了?怎么没上来?」
夏目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转身把牛皮纸袋递给铃木秀,摀住嘴又咳了两声。
「你感冒?」铃木秀接过牛皮纸袋,随口问著。
「嗯,学长,期末报告在里面,我忽然不大舒服,先回去了。」
「咿?」
夏目充满失落地看了铃木秀一眼,没再说什么,便走向车站的方向。
*
高野悠的脚步又在北原莲之助的宿舍门口徘徊,里面灯亮著,北原今天没有去居酒屋。高野悠鼓起勇气,走向大门,再度按著门铃。
北原坐在餐桌旁喝著啤酒,听到门铃声,犹豫著,没有动作。
门铃又再响起,继续响起……
北原想著,「会不会是那个年轻人?」或许是他期待夏目的到来,他的脚步移动了,移向大门,伸出手去,犹豫了一下,还是掰开了内锁,门被打开一个小缝隙,从缝隙看不到人影,他心里一惊,「惨了…」手才刚要把门推回去,立刻被外面的人推了进来,那个人力大无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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