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把资料堆叠整理放在一边,刚从椅子站起时,高野悠一把从正面抱住他。「嘘!不要说话…不要说话…」高野悠静静地抱著北原,希望自己内在的欲望可以停留在这个拥抱里,不要再沸腾了。然而,在他怀抱里的北原仍全身微微地颤抖著,想要逃开。高野悠感觉到北原的颤抖与恐惧,他说著:「你不要害怕……」北原的恐惧居然开启了高野悠的冲动,他又道:「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的手不自觉地抚摸著北原的后脑勺,耳鬓斯磨著北原的脸颊,北原的脚开始往后退,手臂用力推开高野悠。好在高野悠没有再前进,他看著北原充满恐惧的眼眸,他想要疼惜他,但是,接下去只会发生可怕的事情,此刻高野悠薄的像张蜘蛛网的道德在鞭策著他,他的冲动化为心跳加速的喘息,他多看了北原一眼,然后,转身离去北原的研究室。
北原冲上前去,用力关上研究室的门,靠在门上缓和刚才恐惧紧张的情绪,他坐在地上,低著头,抵抗著那个可怕的记忆。
接下来的几个月,高野悠都忍著不再接近北原。北原完成先前高野悠交代的文稿整理后,试著要拿去高野的研究室交给他。这天傍晚,北原把一些资料装在纸袋里,抱在身上,走近高野悠的研究室,因为所办公室里还有其他教职人员在,所以,北原并不害怕高野悠会有什么攻击行为。北原敲著高野研究室的门。
「请进。」高野悠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北原转动门把,推门而入,在门口站了一下子。高野的视线停伫在北原脸上,呆望著北原许久,然后,刻意把眼神挪开,看著桌上的文书,嘴里冷冷地问著:「什么事?」
「这个…论文的资料,要还给老师。」
「你放会议桌上就可以了。」高野悠语气依然冰冷,眼神仍停留在眼前桌上的文书。
北原放下纸袋后,瞥了高野悠一眼,便迳自转身离去,把门关上。高野悠抬起视线时,他早已离去,内心的惆怅与情愫只有堆叠,没有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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