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学校的餐厅用餐。
「莲之助,怎么了?」小川手里端著热拿铁,眼睛看著我。
我抬起视线,看著小川,不明白他在问什么:「什么怎么了?」
「你这几天都这个样子,心神不宁的,发生什么事了吗?」小川的眼神充满狐疑。
「...嗯?没什么啊..」我敷衍著。
「高野老师怎么了吗?」
「...」我看著他,欲言又止,说了怕他又生气,就是不知道小川为什么生气。
「听说他最近身体不舒服,是不是真的?请了好几天假,助教都找不到他的人。」小川若无其事地说著。
「嗯,是真的。」我微微点头。
「他怎么了?」小川的视线又黏了过来。
「好像是过劳吧。」我看了看小川,注意著他的反应。
「莲之助为什么这么清楚呀?」小川又噘嘴了。
「我...是我送他去医院的。」
「咿...?我怎么没听说?」小川一脸很震惊地看著我。
我看了看小川,低垂视线,道:「他那天忽然昏倒了,在路上。」
「...这么严重..」
「嗯,我也吓了一跳。」
小川端起他的热拿铁继续喝著,半晌都不说话,然后,又把目光盯向我。
「什么?」我也看著他,充满疑惑地,不知道小川眼睛看著我,心里在想什么。
他边咬著杯缘,边摇著头,两只狐疑的眼珠子还是不停地盯著我。
「你到底在看什么啦?好奇怪..」我道。
小川露出招牌傻笑,突然把手放在我头上,开始玩起我的头发。
「小川..?」我抬起视线,斜睨著他伸到我头顶上的手。
「哈哈,你的头发松松软软的,摸起来好舒服。」小川像玩上瘾似地乐在其中,根本不管餐厅里还有其他同学在用餐。
我把他的手从我的头上抓下来,制止了他。
小川还是看著我,只是,那双眸子里好像不太一样,跟平时的眼神不太一样,仿佛要把我看透看穿似的。我顿时心跳一阵急促,赶紧收回视线,端起我眼前的乌龙茶啜著。莫名的尴尬弥漫在我和小川之间,我的视线余光还是感觉得到他那道紧黏著我的目光。我很不安,很不安,甚至有些慌乱了起来。
别再看我了,小川.....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两只眼睛看著我的手。
「嗯..?」我疑惑地看著他。
他的手心贴在我的手背上,暖暖的,很舒服。
然后,他开始把玩我的手,把我的手拉到他的眼前,仔细端详著,像是在看手相那样。他的手指在我的手心缓缓摸著滑著,弄得我的手掌心很痒,很害羞。
「会痒啦!」我小声地说著。
「是吗?」小川又淘气地看著我。
我把手抽回来,瞥著他。他笑著,只是笑著,好像诡计得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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