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著咳著,我睁开双眼,醒了过来,额头上多了一块湿毛巾。
小川端著一碗白粥走近我的床边,道:「醒了?饿了吗?」
发烧让我的脑袋转不过来,我呆望著小川,问:「现在几点了?」
「快要半夜十二点了。」小川拿走我额头上的毛巾放在一旁,扶我坐起来。
「你不回去休息吗?」我瞥了窗子一眼,夜深人静。
小川把白粥端近我眼前,用汤匙舀了一瓢,吹凉,直接往我嘴里送。
「还烫吗?」他边吹著白粥,边问著我。
「不烫。」
小川微笑著,又往我嘴里送了一口粥。
「我今天晚上要在这里照顾你。」小川边说著,边吹凉手上汤匙里的白粥,然后再送进我的嘴里。
我看著他,一整个发晕,禁不住又躲进棉被里躺平了。
「莲之助,很不舒服吗?」小川摸著我的额头问著。
「嗯..」我昏昏沈沈地答著,又昏昏沈沈地不醒人事了。
醒来的时候,透进窗子的阳光让我的双眼挣扎了一下子。我翻身,毛茸茸的东西贴在我的鼻子和嘴唇上,我睁开双眼,吓了一跳,小川躺在我的身旁熟睡著。我的视线往下移,小川躲在我的棉被里。难道我们两个人就这样一起睡了一夜?
「嗯...」小川发出声音,翻身向我,一只手臂伸了过来,搂在我的身上。
我愣住,看著他。
他睁开惺忪双眼,然后,露出那个爽朗的笑容,道:「早安,莲之助。」
「早..安..」我还是呆愣著。
小川对著我笑著,摸了摸我的脸颊,很近地凝视著我,问:「怎么了?一脸错愕。」
「没事。」我坐了起来,逃避小川的眼神。
忽然之间,一只手黏向我的额头,我转过去惊讶地看著小川。
「好像没有那么烫了,不过,还是有点热热的。」小川另一只手贴在他自己的额头上。
我转回来,轻轻挪开他的手,下床去。
「莲之助,你还在发烧,今天就请假吧!」小川道。
我披了件开襟毛衣,站在浴室门口,感觉头还是很重。我愣了半晌,道:「不行,课还是要去上。」
我整理好书包,穿上大衣,准备去学校上十点钟的课。小川又把手心黏了过来,皱了下眉,道:「还是烫的!你不觉得你应该要去看医生吗?」
我摇摇头,道:「自己会好,不想看医生。」
小川陪我走路到学校上课。
今天的风有点大,我边走著,边干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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