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载我到上次那一家高级的义大利餐厅用餐,正在用餐之际,我的手机响了,我从口袋里取出一看,是小川的来电,我不敢在高野悠的面前接小川的电话,便按下关机,收回口袋里。高野悠边咀嚼著,锐利的目光边盯著我的一举一动。
我低垂著眸光,逃开他的逼视。
「多吃一点!」他道。
「嗯..」我低声回应著。
用完餐,他开车送我回宿舍,车子停在宿舍一楼大门口。
「莲..」他唤我。
我转头看著他,他忽然伸手搂住我的颈后,我吓了一跳,瞪大眼看著他。他迅速地吻了我一口,然后,看著我,露出满意的笑容,道:「早点休息,晚安。」
「...嗯,晚安。」我低声回应著。
我搭了电梯上三楼,步出电梯时,从走廊的窗子看见他从驾驶座的车窗伸出手朝我挥著,然后,才把车子开走。我顿时松了一口气。
「莲之助..」小川的声音突然从我背后传来。
我转身惊讶地看著小川,「小川..」
小川走近我,焦急地问:「怎么搞到现在?很复杂的论文吗?」
我没有回答,走向宿舍门口,拿出钥匙开门,进屋去,小川也跟了进来。
「喂,回答我呀!」小川语气有点急促。
我呆望著小川,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不,我打从一开始就不想说,也不能说,高野悠对我的情愫,是如此令人难堪。
「莲之助,你到底在高野老师的研究室做什么,弄到这么晚...」小川抓著我的肩,打破沙锅问到底。
「修改论文。」我答著。
「是吗..」小川松开我的肩,在榻榻米上坐下,一脸沮丧。
我蹲在小川的身旁,道:「对不起,让你等那么久。」
小川转过来看著我,道:「你很让人担心...为什么高野老师要留你到这么晚?」
我靠在小川的背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靠在他的背上,听著他的心跳声,安抚自己的情绪,眼泪不知不觉间淌了下来。
「莲之助,你怎么了?你在哭吗?」
小川想要转过来看我,我搂著他的腰,不让他转过来,好让自己可以好好哭一下。
「莲之助...你到底怎么了..」小川握著我的手,担心地问著。
我摇摇头,哽咽让我说不出话来。
至少,小川身上的味道,让我可以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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